有存稿的手机坏了,绝望.JPG

【錆炭】来日

  【錆炭】来日

  

  ◎短打

  ◎不要想污,你们这群火车司机。

  ◎来日:将来的一天再见面。

  
  
  

  十六岁的灶门炭治郎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不,说是麻烦也不对。

  身为母亲的灶门葵枝自然是能够发现长子的异常,在炭治郎将弟妹们一个个哄睡后,她轻抚着炭治郎褐红色的短发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妈妈说的。”

  “啊?”

  清澈明亮的红色眼瞳印着母亲担忧的表情,炭治郎一头雾水,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

  看到长子还不懂,灶门葵枝叹了口气,随后握住炭治郎的手:“家里还有我们在、炭治郎不需要全部扛在肩膀上……如果太累了的话一定要和妈妈说。”

  炭治郎恍然大悟,一向鼻子很灵敏的炭治郎能嗅到各种味道、难怪刚刚母亲居然露出了那样的表情,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没有那回事。”

  “你眼底下的黑眼圈怎么回事?”灶门葵枝才不相信他的话,“不要告诉我是你学习的原因,你的黑眼圈太浓了。”

  “啊哈哈……”

  不得不说母亲的直觉真是靠谱,很少撒谎的炭治郎差点在灶门葵枝的眼神下缴械投降。他摸了摸鼻子:“……说起来确实,我最近老是做梦。”

  灶门葵枝愣了下,她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做梦?”

  “嗯,最近我老是梦到一个人……一个嘴角有疤的、年轻的男人。”

  “……”

  灶门葵枝还想着炭治郎梦见人是不是青春期要来了,结果听到“年轻的男人”时候,灶门葵枝立刻把心中的猜想摁回去:“……年轻的男人?”

  炭治郎点点头:“而且还在梦里和我说话。”

  灶门葵枝:“……”

  灶门葵枝的表情很微妙。

  炭治郎一脸为难,他也被好友问了、结果听到回答的时候表情如同母亲露出的那样、甚至还是更加夸张的无语表情。

  好友嘴平伊之助完全没想到,以为是可以吃的。我妻善逸的表情混含了许多意味,还有茫然、疑惑、欣慰、惆怅、好奇等等之类的情绪,然后全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来。

  拜善逸所赐,炭治郎实在是不太想回想善逸这个快要接近扭曲的表情。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灶门葵枝稍微松了口气,她轻拍炭治郎的肩膀,有些担忧地问:“周末去庙里拜拜吧。”

  “啊?”

  “希望不是什么邪灵之类的……”灶门葵枝叹了口气,“妈妈和大家都会给炭治郎加油的。”

  “啊……”

  邪灵什么的……不是这么回事吧?

  炭治郎看着一脸担忧的母亲突然变得超级有斗志,他还没明白母亲到底在说什么,带着一头的雾水回去睡觉。路过一楼的厨房时,早已在那等着他的灶门祢豆子准备了一杯热牛奶。

  “啊,谢谢祢豆子。”

  “唔姆。”

  祢豆子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但依旧坚持着要等哥哥喝完牛奶。

  “祢豆子晚安。”

  “唔……哥哥晚安。”

  兄妹俩互相道晚安后,炭治郎看着祢豆子摇摇晃晃但准确无误的倒回了自己的被窝之后,才放下心躺回去。不过这几天做梦确实有点累,平常没睡觉的时候清醒也就算了、休息做梦的时候就不要那么辛苦了啊。

  带着这种稍微抱怨的想法,炭治郎很快就进入梦乡、然后也很快的在梦里看到那个男人。

  说实在的,梦里没什么好看的,一片黑暗再加上白雾,只有想象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有物品出现。不过谁还会在梦里那么清醒啦?!

  感知到自己在被强行前进着,穿着黑绿色格子睡衣的炭治郎只好放松身体让自己不断前进。他果然看到了一直在自己梦中的粉发青年。

  炭治郎熟练地和他打招呼:“晚上好,錆兔。”

  “啊,晚上好,炭治郎。”青年挠了挠自己略长的粉色头发,他的右脸颊有一道从耳边到嘴角的伤疤,“我又要来麻烦你了。”

  “啊,所以说錆兔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啊?鬼吗?”

  “不我不是那种东西,听起来怎么那么欠揍?比起叫‘鬼’、我应该属于‘魂魄’那一类吧。”

  这是已经明白并肯定自己去世了啊錆兔先生。炭治郎表面微笑实际上那么想,这里是他的梦境自然也是能显现出来。而眼尖的錆兔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温柔的炭治郎在表面之下居然如此毒舌,他可是看到了炭治郎身后的那团白雾形成的话。

  如果他真的死了不去投胎轮回天天跑到这里和炭治郎说话做什么?他又不暗恋炭治郎、在梦境里见面也是第一次的见面。

  “……算了,也解释不清楚。”

  “啊?”

  “没事。”穿着蓝白色病服、套着一件蓝白色羽织的錆兔说,他和炭治郎面对面盘腿坐下,“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日常哦。”

  “那不是太好了吗,你每次不在我都会被强迫性的跑到别人的梦境里,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日常、我也很想过正常的日常哎!”錆兔苦恼地说,“先不说那些构思的奇怪幻想,居然还有梦到很久以前、大正时期的一些故事。”

  “啊,大正时期?”炭治郎对于这个非常感兴趣,“讲的是什么?”

  “鬼怪吧。”錆兔说,“你也在里面哦。”

  “哎?!!”

  这是什么意外的回答?是熟人做的梦吗?!

  炭治郎想了想,他实在是没有想出身边的人会相信鬼怪什么之类的东西……不过他的好友我妻善逸就有可能,长着一张被夸奖是华丽的脸,结果性格却是很容易哭泣和害怕的人。善逸的毒舌和生气,这让他和另外一位老是记不住名字的嘴平伊之助都觉得厉害。

  当然,伊之助完全没有觉得厉害,反而跟容易和善逸吵起来呢。

  錆兔看着炭治郎认真的表情,再往后一点就看到炭治郎想到的画面,顿时间有些无语。不得不说睡梦中的炭治郎比现实中的诚实多了,后面那快要打起来的善逸和伊之助以及准备一人一个头锥阻止的炭治郎,再给个戏台就能唱一出大戏。

  为了阻止炭治郎在睡梦中跑题,錆兔赶紧扯回了话题:“对啦,我也在那里。”

  “……啊?”

  “带着狐狸面具和你一起,大声说‘男子汉’。”錆兔笑了笑,“你也不服气,一直在努力着挥舞刀刃。”

  “啊,是吗?”

  “对的,我还看到了一位老爷爷。你知道吗?他带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看起来很生气很吓人。”

  “啊……”

  炭治郎又在神游了,不过这次錆兔看到了他梦境中的学校。大家穿着明黄色的针织背心校服进出教室,校门站着一位穿蓝色运动服、拿着木刀的老师检查风纪。

  通往学校的路上有冒着新芽、开了小花的绿植。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落在地上、像金色的碎片。而这金色又温暖的碎片也落在灶门兄妹身上。炭治郎背着崭新的书包和妹妹祢豆子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手里还提着要带给好友的早餐——家里面包店做的面包。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准备过一个路口时响起了非常耳熟的声音,越来越响的“猪突猛进”表示着越来越近,下一秒炭治郎就看到嘴平伊之助准时地从路口冲了出来——

  “嘿!权八郎!本大爷来啦!”

  “啊!伊之助?!”

  “今天本大爷可是很早就过来了哦!”

  忽然,穿着白衬衫的伊之助突然冲了过来将炭治郎手中的面包袋子,吓了这两兄妹一跳。发现是伊之助的祢豆子收回了手、她的手指弹额头和炭治郎的头锥有得一比,都能让人轻微脑震荡。

  “早上好炭治郎、祢豆子,啊!祢豆子——!”

  “唔!”

  接下来金色短发的善逸被着挎包冒了出来,穿着校服的他扑向祢豆子被对方躲闪之后露出稍微伤心的表情,接着发现一向炭治郎左手上提着的面包袋子不见、下意识地看着伊之助,结果真的是意料中。

  “等一下!炭治郎带给我的早餐也在里面吧!”

  “哈?本大爷才不管呢!谁叫纹逸没有本大爷厉害呢!”

  “啊啊啊!炭治郎——!”

  炭治郎对于这日常的打闹并没有阻止,他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善逸、伊之助。”

  “唔姆。”

  祢豆子扯了扯炭治郎的衣服,炭治郎才注意到快要上课、好在这个时候离学校不远了:“啊,要快点去学校了呢,今天义勇老师应该在门口吧。”

  “咦?!今天又是义勇老师吗?!”

  “……善逸,我感觉到了你讨厌他的语气哦。还有、伊之助,不能把善逸那一份吃掉、要给他哦。”

  “啊,知道了。”

  “才没有那回事呢,炭治郎。”善逸接过伊之助手上的面包,“说起来,我记得义勇老师以前是学校剑道部的吧。”

  炭治郎一愣,他们三个确实参加了社团剑道部,而祢豆子没有参加、她去了柔道社。

  “我听说剑道部的教练和学长学姐都来了哦。”善逸努力回想,“学姐没见过,我记得好像叫真菰。鳞泷左进次教练带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据说好像本人长得太亲和、不够凶,为了看起来与自己严厉的批评相等于是带上了那个面具。还有一个学长嘛……我记得他在回学校的一个月前,出了车祸。”

  “……啊。”

  心脏一紧。

  炭治郎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在听到的时候好心痛。

  不是那种普通的、听到出天灾人祸的那种惋惜和担忧,而且真真实实的、心痛。

  “怎么了,权八郎?”

  “啊、没事,善逸你继续说吧。”

  “真的没事吗炭治郎?”

  “哥哥?”

  “没事……”炭治郎说着,眼睛却忍不住流出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你说那个学长的时候,觉得好心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我想,我应该见过他……应该、应该是一个月前。”

  家里开的面包店前,有条马路,对面有一家开满各种花的花店。

  马路边亮着红绿灯,当实意着行人了通过的绿灯亮起时,有个穿着深蓝色运动服、带着蓝白色棒球帽的青年走上人行道。

  然后,一辆违章的小货车冲了过来——

  他想起来了。

  那位闯红灯的司机撞到了人、惊恐地继续往前开,青年沾满血又无力的身体在车轮底下碾压着,鲜红色的血将运动服变得更深沉、就连黑白色的人行道也染上了其他颜色。

  他想起来了。

  是他报的警、是自己叫的救护车。在送到医院之后,青年的两位家人赶了过来,那位老爷爷和少女在面对着盖上的白布无声哭泣。

  他想起来了。

  那个青年叫做——

  “錆兔。”

  炭治郎泪流满面,他看向眼前这个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无奈笑着的男人:“原来是你……”

  “哭什么哭,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了?”錆兔温柔地擦干他的眼泪,“我说了那么多,结果你想起来的居然是这件事情……炭治郎,我和你的认识不仅仅是这样的。”

  “……啊?”

  “令人惋惜,今生明明我们已经见面了、可你看到的却是我这副模样,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不想被你看见这副狼狈的样子。”錆兔用额头轻轻抵住炭治郎的额头,“炭治郎,有人还在等你。鳞泷师父还在等着你,我会在师父身边看着你的。”

  “錆兔,你在说什么……”

  “你该醒了。”

  我、该醒了?

  錆兔的脸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出现的却是面露焦急和担忧的灶门葵枝。她穿着一身紫色的和服在捂脸哭泣,抬起头看到炭治郎时,眼中的意外和惊喜随着眼泪一起涌了出来:“炭治郎,快醒醒。”

  妈妈……

  “你不可以睡下去了。”

  就赖一会儿床、等会我就起来啦。

  “不可以、炭治郎。鬼舞辻无惨死了,你就想要过极乐世界了吗。”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

  无惨。

  无惨!

  无惨——

  “……无惨!!!我绝不放过你!!!”炭治郎突然沙哑地嘶吼出声,“绝不!!!就算到地狱的尽头!!!我绝不放过你!!!”

  绝不!!!

  “……哥哥!”

  “炭治郎!”

  “呜呜、呜!炭治郎!”

  “快!炭治郎醒了!”

  “他醒了!他醒了!”

  “哥哥。”炭治郎在那一声之后快要喘不过气,他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感触不到什么,就连独特的敏锐嗅觉也变得十分迟钝。在好不容易喘过气后,炭治郎才听清妹妹祢豆子那高兴又悲伤的、带着哭泣的、不停断的呼唤声,“哥哥、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哥哥、哥哥……”

  祢豆子。

  善逸、伊之助。

  还有大家。

  其他人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他感觉到祢豆子就在他左手边,想抬手轻拍祢豆子的头却无力。在被即将无意识的黑暗拖进去之后,他还想谢谢一个人。

  錆兔……

  「太好了,炭治郎终于醒了。」头上戴着有花朵图案的狐狸面具、黑发少女也放下了心,她和一个快接近透明身形的少年站在鳞泷左进次的身后,「錆兔也辛苦你了。」

  「没什么。」穿着白色羽织的錆兔笑了笑,如果炭治郎醒着的话会看见錆兔的身影比旁边真菰变得更加透明,「在他的美好梦境里,我也差点出不来了。」

  「是什么梦?」

  「一个没有灾难、没有鬼、大家都幸福的梦。」

  錆兔笑着说。

  其实他有遗憾,他在见到一直不放弃、一直能看到他们的师弟时,在对方成功地笑出来、替他们斩杀手鬼后,他突然好恨自己居然在那个时候死去。

  他真的很想和这位师弟一同杀鬼、一同前进。

  「但我有预感,我们还能再次相遇。」

  在那个大家都幸福的世界里。

  也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认识这位师弟。
  

  

  Fin.

 @林深归处 你的粮。

这段时间一直没更新甚至心态崩溃,好在还有小伙伴,谢谢你们的关注和喜欢。

评论(8)
热度(6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社畜鸽王敬珊 | Powered by LOFTER